加州黑暗面:你可能不知道的九件事

(圖為陰天的聖塔莫尼卡海灘)

說到加州,大部分人的刻板印象不外乎是一年四季的陽光沙灘比基尼,開在高速公路上的名車奔馳,走在羅迪歐大道上的貴婦血拚,移民者蜂擁而至的夢幻殿堂,好萊塢的完美家庭樣板。在這裡定居置產往往會被認為跟出頭天畫上等號。每個人來這裡追夢都能功成名就,追求藝術音樂電影或明星夢,只差沒補上一句「有夢最美,希望相隨」的老梗選舉口號。

不是說上述的加州面相不真實,而是真正符合達標的人少而又少。大家往往只呈現加州少數閃亮亮的一面,但真正在地人所碰到的狗屁倒灶的黑暗則相對少人討論。如果你相信上述的粉紅色泡泡,而且想繼續持有這樣的浪漫憧憬,那麼建議下面文章最好還是別看。反之,如果你想理解加州的真實面相,甚至有考慮來這裡留學工作或是定居,那麼請你一定要先看看這篇文章。

1. 戲劇性的加州腔:加州人腔調跟美國其他地方用語不太一樣,用字遣詞要比較誇張,說not bad還是good會令人感到沒有誠意,必須要說wonderful fabulous amazing還是great才可以(題外話,曾經一個病人問我他的牙齒補的如何,我用專業且平靜的語氣說It’s good,他就皺皺眉頭,「甚麼?只有good?你應該要告訴我這是全世界最棒的牙齒。」但我無法就範,因為我本身覺得專業不該隨意誇大誤導。)
除此之外,美國人常嘲笑的Valley Girl Accent也出自於南加州,雖說這個腔調被用來嘲笑無腦膚淺人士,但用的人其實多又多。常常說like、as if、very、whatever、bitchin等等,配合誇大的手勢和語氣。最好的樣本來自於1995年的校園青春喜劇Clueless女主角的完美詮釋。

2. 加一桶油讓你扶心臟:除了少數那一咪咪的城市以外,在美國沒車就等於沒腳。因此油價成為日常生活中的主要開銷之一。不用懷疑,油價最貴的州永遠是加州難波萬。根據今年釋出的平均油價,加州是$4.656(最近又因為打仗的關係破5),反之加州死對頭德州則是$2.912(延伸閱讀:美國加油全攻略)。我承認去年時跑黃石國家公園一趟回來,印象最深刻的不只是黃石的大山大水,更多的是沿路上紅州的便宜油價。

3. 房價貴到不可思議:你知道電視上通常會上演房屋大改造計畫的節目對吧?美國的頻道叫做HGTV,但每次看這些節目都會讓我和C覺得很想哭,只因為其他州的房價,很多時候遠低於加州的頭期款(菸)。根據去年的房屋價錢顯示,加州的平均房價在$50萬,而美國平均房屋價格是$27萬不到。不過先別開心得太早,這價格通常在些加州鳥不生蛋的地段,想在洛杉磯的好學區好地段買房最好準備200萬,關於這點分析請看我之前寫的那些在美國落地生根的人。我的朋友霸氣醫師A姊找房找了一年多,預算在300萬,到現在還沒有著落,而她不是唯一一個。在加州不但房子貴到爆,很多時候想買還一屋難求(延伸閱讀:打敗現金的洛杉磯搶房記)。

4. 有些奇怪的法律:以下的行為如果觸犯視同犯法(取自於iHeart電台
  • 在亞凱迪亞,只要遇到孔雀必須讓行。
  • 在洛杉磯不能洗鄰居的車子(除非經過他同意他)。
  • 在Long Beach,車庫裡只能放車子,不能放其他東西,同時在迷你高爾夫球場不能罵髒話(?!)。
  • 在聖地牙哥,如果你在2月2日以後還有聖誕燈飾的話,會被罰$250美金。
  • 在Fresno必須要尊敬蜥蜴,不得擅自打擾。
5. 左膠殿堂下的後遺症:加州在美國政治領域裡面等同於極左進步派的極致,反之德州則是保守派的大本營。這樣情況有好有壞,好的比如對於防疫會比其他州相對來的認真,比其他州更願意戴口罩,但壞處除了因為刪除警力而許多地方搶案不斷(延伸閱讀時事文:騷動的美國)。我有個住洛杉磯二十幾年的親戚曾經被歹徒闖入家中偷取現金,而他們住的地段卻是學區10/10的「好區」。加州州稅交的比別人多,房屋稅也比別人重,但你問我有因此而感到比較安全嗎?答案卻是沒有。

6. 稅金貴又貴:加州除了油價高以外,另外一個永遠難波萬的則是州稅。美國除了要上繳聯邦的所得稅以外,其他大多數的州都都要交州稅,加州居民就要繳付額外12-13%的稅。對一個中產階級來說,聯邦州稅城市稅,外加保險或養老金扣一扣,薪水只拿了一半左右回來。

7. 野火燒不盡、海嘯吹又生:加州野火一年比一年糟糕,去年大火嚴重影響紅杉樹國家公園生態,ABC報導指出,去年野火導致加州超過三分之一的樹林都被燒毀,包括上千顆紅杉樹,其中不乏歷史悠久的樹林,嚴重到連最古老的大樹General Sherman都必須用鋁箔紙包起來,以防被燒掉。但即便如此年依舊會有人跑到乾草堆旁邊去放鞭炮或是用爆破的方式來看自己生男孩是生女(?!)。

8. 對外來者的矛盾:加州州稅昂貴不是沒有原因,但是否該給予非法移工這麼多的補助卻一直都是棘手且爭議的問題,畢竟加州人口有十分之一都是非法移民,他們通常做著沒人想做的苦力工作,順帶推動加州經濟。除此之外,加州是全美國移民者最多的地方,四分之一的人口全是移工,約1100萬人。但其中,政府粗估大約有250萬都是非法移民。在加州,無論合法移工與否,通通享有許多其他州所沒有的權力,包括拿美國駕照、大學拿州內學費(州內州外的學費差大約一倍以上)等好康。加州人雖說享受著這些非法移工帶來的便利,但同時卻也對照顧非法移工而導致的昂貴州稅感到十分困擾。

9. 受不了加州離開?其他州並不歡迎:近年來由於加州物價上漲的太快,因此出現了大批出走加州潮。許多加州人紛紛往德州、西雅圖、甚至是愛德荷州前進。但許多當地人卻對加州人的紛紛來臨並不開心,一方面是加州人藉此炒高這些區域的房價,改建古老樓房,讓當地人覺得失去當地的歷史之餘,也因為房價攀升而本地人無法負擔,因而對加州人感到反感。

上述這些雖說不見得在社群媒體上擁有廣泛討論,但卻是加州在地人的真實暗黑日常。有意思的是,我有許多病人在跟我抱怨加州有多糟之後,卻還是願意死心踏地的留在加州。至於原因,請待我下回分享加州吸引人的地方,而這些原因往往和文章開頭的粉紅泡泡完全沒有關係。

你覺得看完之後你還會想來加州嗎?留言來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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