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取自LA Times)
美國校園最近不太平靜。從東岸的常春藤如哈佛耶魯哥大到西岸的南加大和UCLA、連中西部的密尼蘇打大學和密西根大學,超過九十間大學因以巴戰爭發起抗議活動。抗議時大家往往心浮氣躁,自然更容易擦槍走火引發暴力事件,從紐約市警察NYPD到洛杉磯的LAPD,好幾間大學的校方都派出警力鎮壓,共計超過上千名學生遭到逮捕,不少大學因為安全問題轉為線上課程,哥倫比亞大學更打算駐派警力直到兩周後的畢業典禮結束為止、南加大則也取消全校第一名的畢業致詞演說傳統,只因該名學生有顯著的挺巴立場,UCLA更因為校方沒在第一時間處理慘遭抨擊,也導致抗議學生爆發嚴重暴力衝突,被校長Gene Block稱為「本校史上極為黑暗的篇章,」目前也在檢討並善後當中。
不少國際媒體都在詢問「美國校園怎麼了?」為什麼會為中東議題出現嚴重抗爭和暴力衝突?
故事要從年初的大學校長聽證會說起,大家都知道哈佛、賓大、和MIT校長被國會請去聽證會質(開)問(刀),被問起校園中反猶太歧視性行徑時,校長們各個含糊不清閃爍其詞,讓賓大和哈佛校長陸續下台,成為美國名校版的鴻門宴。紐時報導,哥大校長Minouche Shafik當時恰巧出國,國會於是邀請她回國後也來聽證台上聊聊天。Shafik為了鴻門宴花很多心思準備,聘請各類公關、反由專家、危機溝通等專業人士操刀,果真有準備有差,在議員質問哥大學生用棍子毆打猶太裔學生的案例時,Shafik校長嚴厲譴責、在針對族裔大清洗genocide的口令時,Shafik也表示絕不容許,表明違反哥大精神。Shafik在聽證會的表現可圈可點,更讓保守派國會議員稱讚,「哥大打敗哈佛和賓大。」
但是Shafik校長的表現,卻讓哥大學生覺得被校長出賣,開始搭起帳篷抗議,其他美國大學也陸續開花響應。大部分美國校園風氣都是極左當道,不少偏右或持保守觀點的教授想去大學演講都會遭到抗議。原本該是積極思辨並且聽取不同聲音的學術殿堂,多年來已演變為自由派論述的一言堂。這樣的結果卻也導致美國大學和美國民意越發脫節。
以這次的以巴戰爭來說,皮尤中心的數據顯示,58%的美國民眾都對以色列反擊哈瑪斯的理由感到充分,更有高達66%對於哈瑪斯十月份的暴力攻擊表示無法接受。但是在校園抗議聲浪當中卻不停地看到支持哈瑪斯的看板,挺巴立場被視為政治正確。即便學生訴求是希望學校能對和以色列相關的企業進行撤資,卻也因暴力衝突而失焦。
我的一名南加大教授友人表示,這場抗議讓美國民眾對學生抗議觀感更加負面,以巴衝突是好幾個世代前就存在的問題,中間盤根錯節,並非非黑即白的單一觀點就能打發。言論自由固然該被保護,但是無限上綱至暴力行徑則令人無法令人容忍。
美國大學校長不好當,得在左派學生和右派國會議員中找平衡,似乎怎麼做都會被罵。隨著中東戰事越發不平靜,估計這不會是最後一次學生抗爭,在未來如何不讓和平的抗議行動脫序為暴力活動,則考驗大學校長的智慧和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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